山岳江河

(敲玻璃小分队成员,我们的目标是:敲的满地玻璃渣。)脑洞私设7000+,一让写就掉线失踪专家。

逃离(作者三观不正,重度ooc雷者勿入。)

我曾遇到那样一个很奇怪的人,他试图逃离世界。最后成功了,但也可以说失败了。我无法评论他的一切,也许那对他是最好的结局。
 他入狱那天我在档案室打扫,无意看到他的资料。他姓源,叫膝丸。年纪只有19岁。少年人最好的年华里,他因为持枪械斗藏毒杀人入狱。照片上的他,有一头初春万物复苏一般薄绿色的发,眉眼低垂十足的精致和乖巧,只是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莫名的展现出一股子讽刺的意味来。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笑。
 负责我们这片警官髭切。逢人三分笑,看似十分温柔然而骨子里血冷十足的凉薄。我一直觉得他们两个其实很像,五官、神态、尤其是那双金色的眼睛。锐利冷漠当他看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是刀子扫过了你的脸。但是薄绿入狱那天髭切警官却毫无波澜的押送他去了重刑犯牢房。是的,“薄绿”。他是这样介绍自己的。一开始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一切都走到尽头的那时候。
 我叫源膝丸,当然我更希望你叫我薄绿。很久以前,我和哥哥一起住在源家旁系的宅子里。那时候,虽然生活艰苦但是却很幸福。但是什么时候,这样简单幸福的日子都变成奢望了呢?哥哥被作为源氏的继承人之一带走,而自己则被送入组织内部接受训练作为日后家主的影子而存在。时隔三年再次见到朝丝暮想的兄长时,“唉呀,是弟弟啊?真狼狈啊。像个野孩子一样呢。”那时我是怎样回答又或是怎样想的已经记不得了。能记得的只有被眼泪模糊双眼前看到的自己满是血污的手和对方洁白的西装。年少时能让我安心的笑容再也没有了,哥哥笑弯了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只是一片死寂,仿佛他面前谁也没有他谁也看不见。第二次见哥哥的时候,我刚执行任务完毕回到家。我害怕哥哥再说出那样的话来,忍着后背上伤口带来的刺痛洗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打理好自己。然而,却依旧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狼狈不堪。“哦呀,这不是膝丸吗?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乌,也是弟弟哦。”兄长的眼里终于有了笑意,但不是对我……也不是因为我。背后一阵阵的刺痛和衣服被血浸透的感觉提醒我,我该离开这里去处理我的伤口而不是故作镇定的在这里怄气。可我不能,因为我已不是兄长偏爱的弟弟,只是弟弟之一。不再是唯一的特例、不再能独自享受兄长的爱、不再……也许,连哥哥都不再属于我。不,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要改变,要让自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哥哥面前。我故作镇定的向哥哥和那个影子道了别离开。是的,影子。他是影子,和我一样的影子。影子就该做影子该干的事,永远别奢望走在阳光下。再后来,我踩着无数鲜血与骸骨向上爬。每一步都万分艰难和危险,可是只要想到那个尽头是我爱的哥哥我就都不怕。是的,我爱他,曾被我当成黑暗中的唯一救赎的哥哥。我原以为这是溺水者寻找的浮木可后来才发现也许只是坠入悬崖前拉住的一根蛛丝。后来……一切都走向了我们无法控制的局面,走向了最终章的盛大逃亡。
 回到本家的第四年,我和小乌同时执行了一个任务。其实那个任务并不难,只是因为必须单骑杀入敌方阵营所以稍有危险然而……我最终动了手。我比小乌早几年开始训练,接触和了解的也比他稍多通过简单消磁屏蔽阻断信号简直是轻而易举。也因此,我和哥哥之间的第一个裂痕出现了。小乌的死让哥哥大发雷霆,我也因此被送进的源氏的刑堂。说实话,我不后悔。虽然哥哥生气时我很难过,但那时候,他眼里有我。后来我慢慢了解到,哥哥向往自由对于源氏的继承权他志不在此。哥哥……你想离开是吗?你想去更高的地方飞翔是吗?源氏这个笼子困住你了是吗?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薄绿不爱笑,这是我和他相处之后得来的结论。他总是默默的做完安排的工作就躲在没有阳光的角落里发呆。有一次,我路过时他突然叫住了我。“你听说过阳光恐惧症吗?就是说一个见不了光的人,他会无比的向往光明。即便光明对他而言意味着死亡, 他也毫不在乎。”他说那话事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就像是活了很多很多年从容面对死亡的老人。他的眼神里充满沧桑一片死寂,看不出半点少年人的活力。他才19岁,看上去似乎却已经对这世间没有任何留恋。我不知该怎样回答他,只好默默的走开。
 晚上放风结束回牢房时,我看见那位髭切警官给薄绿送了一杯牛奶。从前他也送,只是薄绿从不接受。今日不知怎么,薄绿反常的收下了。并且在髭切警官叫他膝丸时也答应了。夜里,我因噩梦惊醒。无意看到对面牢房里的薄绿,他穿着一件下摆绣着彼岸花的黑色和服跪坐在窗边。我看见他把手伸出栅栏虚虚的空握了一下,然后,他又笑了。那是我第二次见他笑,笑起来的他很好看,带着稚气的属于少年人的五官精致的仿若人偶一般。但和他可以称之为灿烂的笑容不搭,他的眼里满满的漠然与死寂。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因为困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回去睡了。第二天一早,薄绿的牢房里挤满了人。他在昨晚自杀了,他打碎了装牛奶的玻璃杯把那些尖锐的碎片吞了下去。我去看的时候,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安详仿佛睡着了一样躺在髭切的怀里。髭切的表情是我看不懂的样子,有悔恨有绝望有气愤,最后归为无边的孤独。

后来,听说髭切辞职了。薄绿的尸首被家属认领带走了。再后来,我出狱了。出狱的第三年,一个下着雨的下午。我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是一本书。书里讲了古代一对兄弟之间的故事,兄弟是亲兄弟,他们出生在一个大家族里。哥哥是预定好的继承人,而弟弟只能活在阴暗里作为哥哥的影子存在。哥哥担心弟弟早晚会被家族里的其他势力所害因此一直表现的似乎不在乎弟弟的样子。然而……被压抑的疼爱最终变质了。弟弟为了得到哥哥的爱杀死了另一个继承人,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保护他,哥哥不得已的伤害了他。后来,爱而不得让弟弟的爱也不在单纯。弟弟以强硬手段得到了整个家族的继承权,但同样的也把哥哥给推远了……故事的结局里弟弟为了让哥哥自由选择了死亡。因为无法接受自己的爱让哥哥为难,在哥哥逃离自己和自己逃离哥哥中选择了后者。最后的作者言里写着“对于哥哥而言,他的世界有他想要的自由、有其他可以吸引人的东西。而弟弟的世界从始至终都只有哥哥而已。哥哥希望弟弟在没有自己的日子里能学会爱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而弟弟选择了以死亡来逃离这个没有了哥哥的世界。弟弟爱哥哥是显而易见的,那哥哥呢?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吧。”书封底上印着作者的信息和照片,照片上的人有我熟悉的五官和那一头奶金色的发。而底下作者信息处也写的清楚,笔者:薄绿。真名:源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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